“当时我回答他:“我知道。”
他却仍然不放心,把失去了父亲的陈温园送到了国外,最终害得那个怕冷的女孩子把自己的青春和健康一起埋葬在了天寒地冻的北欧某国。
她是不是冷极了?我偶尔会在看到雪的时候会想起她。
先想起的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的优点。
陈温园是个特别聪明的女孩子,所以她早早就发现了慈祥的父亲背后的肮脏,她也看出了我的不怀好意;可她又是那么善良的女孩子,她不忍心伤害自己的父亲也不愿意靠压榨他人享受锦衣玉食,所以常年信教,节衣缩食;她看出了我的坏心眼却还是企图感化我,不但不告发我,还是温柔地待我。
楚令尘说她活该——她不忍心伤害作恶多端的父亲,自会有被他父亲伤害的人百倍还他,她信的那个上帝并不会救她也不会救这世间许多的其他人,各自抱有不可告人的我们自然也不可能成为什么让人艳羡的情侣。
他说得很对。
也不全对。
陈温园不是那么一言两语就能简单概述的人——楚令尘眼中的她伪善、懦弱而且沉溺情爱,一无是处。
可在我心里,她却是最好的姑娘。
她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清楚。
我曾经陪她一起去教堂,在她闭目祷告时细细观察她精致的妆容和耳垂上的珍珠耳环。
那时候她父亲的手下正在一个电工家里闹事,那家的女主人的妆容哭花了,抱着尚且五岁的稚儿,被五大三粗的大手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起因只不过是因为那电工在修理陈家的电灯是时在陈温园的软凳上留下了半只脚印。
几个把风的人在楼下冷漠地望着,被推下楼梯的女人滚到他们的脚边,又被其中一个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