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退步接维也那左转,扭胯转接左转踢腿,他的陌生舞伴跳得又好又凶,几乎把整场舞会变成了一个人的秀场。
江豢探戈只学了个皮毛,又没怎么和人练习过,眼下生疏得要命,破绽百出,他的陌生舞伴却毫不介意,裙摆在舞池中曳出华丽优雅的弧度。
江豢从没意识到一首曲子居然这么长,只觉得自己像个被丢来丢去的破布玩偶,他有点缺氧,他头晕目眩。
可能是因为舞池太热,也可能是因为他的陌生舞伴太过迷人。
他的陌生舞伴显然注意到了他要晕过去的情况,不高兴地哼了声,下一秒,江豢肩膀一沉,有什么东西跳了上去,还用自己的尾巴尖扫了扫江豢的唇角。
江豢立刻意识到,这是他陌生舞伴的精神体。
塔中规矩甚多,其中有一项就是不要在未经允许的前提条件下触摸他人的精神体。
精神体是不会主动亲近别人的,江豢这辈子碰过的精神体屈指可数,反过来被精神体主动碰触更是头一遭。肩膀上的精神体小巧又毛茸茸,虽然隐藏着身形,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精神体柔软的毛发。
这玩意相当有效地转移走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更方便被对方丢来丢去。
一曲毕,江豢终于结束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被注目礼。
就像上场一样嚣张,他的舞伴松开他的手,依旧昂着骄傲的脖颈,像一只优雅的天鹅般跟他行了个礼。
江豢二十二年来从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同时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过,他根本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结束的,随着新舞曲在会场中飘荡,前一曲的闹剧很快散场,舞池恢复纷纷扰扰,唯有江豢一人念念不忘。
他匆忙挤出舞池,却只见到那人高挑漂亮的背影,趁着其他人没注意悄悄离开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