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袖不为所动:“你以前会主动问。”

天空阴沉得要命,乌云沉沉蓄在头顶,江豢倚着潮湿的墙壁抹了把脸,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依照他对风满袖的了解,这个人是不屑于对其他人恶作剧的,之所以把他叫离现场,肯定有相应的理由,要是放在以前,江豢多半会满眼崇拜地问风满袖是不是找到了什么新的线索,但他现在是真没这个心情,他只想等任务快点结束,让神通广大的风屹把风满袖送走,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认识了风满袖多长时间,就爱了风满袖多长时间。

精神结合只有一种破裂方式,那就是风满袖铁了心要跟他分手,没有半点余地的那种。

人是会骗人的,可精神力不会,三十年前风满袖的精神力明明白白地从江豢的精神图景里连根拔起。

一次就够了。江豢心想。这种体验有一次就够了,千万别来第二次。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风满袖知道,他有一半的灵魂恨风满袖恨得要死,另一半的灵魂却在拼了命的为重逢而欢喜。

江豢强行压下所有的情绪,故作平淡道:“所以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风满袖警觉地眯起眼睛。

江豢心跳如鼓,只见风满袖向前一步,毫不客气地踏入江豢的个人空间。

那股清甜的香水味又回来了,江豢不由自主地屏息,略带不自然地别开目光。

“你在感觉到不舒服。”风满袖说,“是因为我身穿隶属于另一个性别的衣服,还是因为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