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堂课的内容是静脉注射,实验对象是小白鼠,风满袖一坐下就开始玩小白鼠,玩腻了再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凡是风满袖上过的课,不管文课理课,期末考总能拿到满分,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所以就算像这样闯进教室,老师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江豢也不理风满袖,按照教学进度正常进行练习,只在下课前十分钟把风满袖推醒,让他帮忙处理掉课上用过的小白鼠。

所谓的处理便是逐只杀掉,一手推着小鼠的颅脑后侧,一手顺着脊椎捋下来,拽住尾巴……等等。

江豢抬手按住后脑刚刚被风满袖摸过的那片皮肤,心脏猛地下沉。

“喂?江哥?你还在听吗?没杀过也没事儿,我就是问一下,我们处理小鼠的方式通常是直接扯断脊椎,也就是一手推着——”

江豢回过神,打断小梁的话:“我知道怎么处置小鼠,你想表达什么?”

“咳,就是,我们这儿现在不是躺着十二个孩子吗?经过检查,十二个孩子的死亡方式是完全相似的。我的意思是,他们的死法和小鼠的死亡方式一模一样。”小梁越说声音越小,“是被人徒手扯断了脊椎。”

挂掉电话,江豢用拇指背部刮了刮眉毛,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梁的这通电话救场很及时,完全打破了两个人之间不明不白的暧昧气氛,江豢现在半点风月心思都没了,只忍不住思考现场:孩子们排着队被凶手扯断脊椎,运气好的能留个全尸,运气差的则被直接扯断头颅,颈动脉迸裂,血液一窜三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