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主人允许,精神体可见又可触,而在他与风满袖的这场重逢里,明明已经过了十二小时,可他却根本没见到风满袖的黑猫哪怕一眼。

他一点都不想承认他有多想念傲娇又粘人的黑猫,有多怀念它蓬松顺滑的皮毛手感。

毕竟他和黑猫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连老校长都能把他们俩的精神体记混。

塔在生理卫生课上曾经给他们强调过,触碰别人的精神体是一种非常私密的行为,未经允许不得私自触摸,情节轻微者要被关小黑屋,情节严重者要受到塔里高阶向导的精神惩罚。

台下的风满袖不屑地哼了声,让黑猫跳到桌上,滚着一只笔,一路滚到江豢手边,拿头蹭江豢的手,让江豢挠下巴。

在此之前没有任何老师能让风满袖心甘情愿地坐进任意一间教室里,不是找不到人就是中途逃课,很不服管,但要是让风满袖参加期末考试,风满袖又总能考满分,十分气人。

风满袖之所以坐进教室是为了陪乖学生江豢,风满袖一本书没带,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里,举手发言。

“那要是a拿自己的精神体找b碰瓷,被迫触碰他人精神体又受到惩罚的b岂不是很冤。”

老师显然对风满袖这种未经允许直接说话的行为很不满,绷紧了下巴回答:“这种情况很少见,很少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精神体冒险。”

“不少见,”风满袖勾起一边嘴角,“我每天都能碰到这种向导向我求欢。”

教室里低笑声一片。

这是事实,像风满袖这种长得好看能力强,上面还有个不得了的父亲的哨兵到哪儿都是抢手货,想和他结合的向导从教室门口排队能一直排到塔外几百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