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醒之后便一直没说过话的风满袖终于迟迟开了口,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江豢耳边,低声跟他解释:“他在塔里只比我们小两届。”
江豢耳朵很敏感,最受不了风满袖这么跟他说话,但碍于有外人在场,他也不敢躲得太明显,只能强行把注意力集中到关海身上。
“是,小两届,”关海自嘲地摸了下自己的脸皮,“但你们还年轻,我却已经老了。”
江豢档案上的年龄是24+27,虽然总寿命没变,但脸皮姑且还是24岁的脸皮,正是年轻力壮的好年纪。
如果当年没有参与速冻,那么他今天的样貌应该跟关海差不多。
如果当年他没有跟风满袖分手——停一停,没有如果,眼前的任务更重要。
“不说这个了,”关海双手合十,诚恳道,“你们这个时间来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吧?老校长没明说,我能帮你们什么?”
有了老校长的名义在前,江豢不需要再违规解释任务内容,只简单提了句他们要找当年塔里一层用于辨别刚分化的孩子是哨兵还是向导的筛选器。
关海摸了摸长出少许胡茬的下颌,若有所思道:“……筛选器的制作图纸虽然已经被销毁了,但我脑子里应该还能剩点,如果给我时间和材料的话,我应该还能再做出来一个。你们什么时候要?”
“不是这个意思,”江豢忙否定,“我们不是想要筛选器这个东西,我们想要的是当年塔被推平后筛选器的去向。虽然老师说塔里大部分物品已经被销毁了,但筛选器应该逃过了一劫,您能帮我们找到它这些年的流通情况吗?”
关海爽快地点了头,把最近的显示器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