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同时在塔里上课的同学都已经这么老了,江豢却依旧维持着旧时的容貌,对他而言那些是三年前的事情,对他的学弟而言却已经过去了足足三十年。
“其实当年全塔参与,赌你俩什么时候分手的那场赌局我也下注了,我还输了一千块钱。”关海突然说。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直接了,江豢差点一口水喷显示器上,忙用手捂住,拽了张纸巾。
关海显然也没想到江豢反应这么大,见状愣了下,忙把纸巾盒递到他身边,乐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江豢也有点无奈。
老校长毕竟是老校长,掌握着塔里的一举一动,知道他身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赌局也就算了,他完全没想到连学弟也能八卦到自己身上。
不过他今天的尴尬份额早就在老校长那里用光了,现在更多的是有点好奇。
江豢把纸巾扔到一边,无奈地笑笑,道:“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倒是你,输了一千块钱,你赌的是哪边?”
关海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挠了下鼻子:“一个月。当初一个月是赔率最低的,只是没想到——”
当年塔里没有一个人看好他们两个的感情,风满袖实在是太疯而江豢又实在是太平平无奇了,这场赌局的核心其实是赌风满袖什么时候才能玩腻,大家明明是当做笑话看的,谁能想到他们居然精神结合了,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那时候的主流声音还是以尊重祝福为主,没人把自己赔钱这事儿舞到风满袖面前,一个是聚众豪赌这件事说出去不好听,一个是他们拿风满袖这点儿女情长的事情当赌注,怕舞到面前被风满袖抽成,外加上这人有个经常出现在全球性节目上的爹,不好惹也是真的不好惹。
回忆过去是个体力活儿,江豢今天折腾一大圈其实已经有点累得不行了,他有点昏昏欲睡,盖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听到关海又补了句:“——没想到精神结合的哨向还能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