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豢这才察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风满袖深更半夜和自家普通人的哥哥离开塔,要做的事情肯定不像带他逃课吃好吃的那么简单,风满城讲了一路和风满袖小时候的故事,硬是没说这一趟路程的目的地,风满袖也没问,显然对这件事心照不宣。

风满袖是s级哨兵,精神体可以离体至少一个岛的直径那么远,两个人互换精神体也算有一段时间了,风满袖从来没有跟他不打招呼把精神体叫回去,今天却这么做了,所以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风满袖想去的地方比岛的直径还远,要么是过于危险,必须带上精神体保命。

“先说好,我没有和风满袖结合,”江豢慢慢地措辞,“他喜欢冒险,但我想要的是朴实无华的平静生活,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风满城弯了弯嘴角,没有反驳,只劝道:“回去吧,太危险了。”

“太危险了,”江豢把黑猫从自己腿上抱起来,往上捞了捞,垂着眼道,“所以我得跟着他。”

加油站这种地方的空气对于嗅觉灵敏的哨兵来说难闻得要命,风满袖一回来江豢立马给风满袖树立屏障,又匆匆使用饱含向导素的精神力给他梳理精神图景。

意外的是,江豢完全没有感觉到哪怕半点焦躁的情绪。

江豢睁开眼睛才看到身边的风满袖眼含笑意,怀里的黑猫也翻了个身,躺在他腿上舔爪子,满脸餮足的表情。

风满城翻了个白眼,在确认江豢不需要下车放水后付了油钱,继续开车上路,只是这回不再给江豢讲那点好大哥的趣事,又像是突然对方向盘和路况起了浓厚的兴趣。

风满城不说话只能换成风满袖开口,给江豢讲风满城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