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豢心说你瞎吗,我这幅要死的表情明明是被吓的。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风满袖的话多半要反着听,所以风满袖真正想说的是——

软梯爬到了头,风满袖一抬手,在离地不知道几百米的高空,把江豢像扔个米袋一样扔进机舱,机身猛地倾斜,江豢是真的吓得腿肚子转筋,哆哆嗦嗦地站半天站不起来。

前排一身飞行员标配的风满城笑着回头看他一眼:“欢迎从地狱回到人间啊。”

塔里是有教开直升机的理课的,不过那是哨兵的必修课,向导不需要参加,以至于他从没见过风满袖戴着这套行头的英姿。

一定也很好看。江豢在心里想。

“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会开。”风满袖推了推江豢的脸,让他把脸朝向外面,看朝阳,不让他看风满城了,嘴里不满地咕哝道,“下次偷老校长的私人直升机带你去玩。”

老校长做错了什么,老校长可太无辜了。

这一晚的意外过得实在是太过传奇,是江豢在塔里二十年想都没想过的奇遇,后劲儿也很足,以至于就算他现在被关进了小黑屋,也依旧止不住回味几小时前那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这一回味不要紧,手里撸猫的动作停下了,黑猫显然相当不满意,在江豢腿上打滚,撕咬他的袖口以博得注意力。

江豢笑了下,捋了捋猫咪耳后柔软的黑毛,做了个口型: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