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她了,说说你吧,”江豢食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帮你给风屹打个电话?”
江豢进来之前张三已经给他透过了底,说这次抓捕行动完全是上面给的指示,风满袖一进来就被关在了这里,根本没人审问,自然也没给风满袖留自证清白的机会,再多的张三也不甚清楚,反正人先抓回来关着,像个烫手山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风满袖摇摇头示意不需要打电话,又闭上眼,牙齿咬住苍白的下唇。
显然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精神力压制器对哨兵的伤害比对向导大得多,就连江豢在这屋子里也有点喘不过来气,想想也知道风满袖现在正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估计精神图景已经一片紊乱,亟需向导的梳理。
不过江豢实在是不想再拿精神力给风满袖擦次鞋,见状也不多言,跟风满袖点了下头,摔门就走。
不接受精神疏导就不接受吧,风满袖这人好伺候,什么都行,就两件事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么多年了改也改不掉,风满袖不改那就只能自己改了。
江豢回了一趟车里,给风满袖拿了点哨兵营养液,又在车里给自己抽了管向导素给风满袖带了进去,男人还在等着他,看着他手中的向导素注射器抿了抿唇。
“扎。”江豢命令道。
按照张三的说法,看在风屹的面子上,所里对风满袖的看押其实已经很松了,没有虐待没有拷问,甚至没几个人看押,只开了这么个哨兵压制器,把风满袖搞成这幅萎靡不振的模样。
注射了江豢的向导素后,风满袖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双眼也重新恢复清明,甚至主动拿过哨兵营养液来喝,顺手把手里几枚捏扁的监听器丢进江豢怀里。
江豢:“…………”
江豢转头看了眼审讯室里摆监听器的位置,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