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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豢解冻之后曾经回过那房子一次,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建筑工地,早有开发商买了那片地的产权,在几年前把他曾经的家毫无保留地推平,把他最后的回忆变成了卡上冷冰冰的数字。
风满袖倒是在这种样板房里活得很舒适,也不管江豢在不在,径自走进浴室里开始洗澡。
江豢闭上眼。
水柱浇到实体的声音,水流划过肌肤的声音,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风满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有物理距离隔开的时候还能好点,一旦除去了之间的阻碍,那个人对他的吸引力就像负极遇到正极般强烈且致命。
站前任家客厅里听前任洗澡的感觉怪极了,以前明明是随时推门加入的关系……够了,不要再以前了,风满袖这家伙也就只有嘴上说的好听,在墓园里信誓旦旦地跟他说再追你一次,说把自己赔给你,结果到头来还不是跟初遇那时候一个样,风满袖还是那个风满袖,根本没追过他,而是对他勾勾手指,让江豢主动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穷追不舍。
“江豢。”
江豢不是没听到浴室里风满袖叫他名字,但他没动。
那人短暂地停顿了半秒,声音里染上些许不耐烦,再次开口叫他:“江豢,帮我拿件衬衫,衣柜左手边第二件。”
瞧瞧,这幅颐指气使的态度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