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袖说:“我认识它,它是黑雪姬。”

江豢刚搬过来的时候买了好几盆兰花,买的时候还是盛开的状态,现在就只剩下蔫巴巴半死不活的茎干,没有花朵,也不知道风满袖是从哪个地方推断的原本花色。

江豢耸了耸肩:“你想让我夸你学识渊博?”

“不,”风满袖站起身,逼近了一步,漆黑的眼睛沐浴着夜色,“我想说的是,原来你还记得。”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初春。

想从塔里毕业其实很容易,只需要修满所有必修课程,凑够学分,再在毕业演练上拿到前百分之六十的成绩。

江豢学分早就修够了,问题一直出在毕业演练上,他一直不争不抢,只等最后分配,以至于分配给他的哨兵多半能力堪忧,没法带他拿到好成绩。

不过今年不一样了,今年他有风满袖。

毕业演练有老校长亲自跟着,风满袖试了半天也没偷到任何额外的交通工具,只能跟在江豢身边不停地闹脾气。

“毫无意义!这种强制性的演练毫无意义!真应该让一拍脑子想出这种演练的人亲自参与一次!”

江豢一边安抚风满袖一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前面老师年年相仿的演讲,强调野外生存训练的必要性。

哨向的分配是随机抽签,不过那时候他们已然成功精神结合,所谓的封闭式盲抽在他们二人之间毫无阻隔,就像在互相打视频电话,都不需要江豢努力,风满袖随便使了点小手段酒吧两个人分在了一起。

演练场内有无数加分道具,他们两个在野外转了一整天,风满袖不但摸到了大部分的加分道具,还从不知道哪里搞来了睡袋等野外露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