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儿江豢熟。
上次进风满袖的精神图景还是在逢源仓库的地下,那次实在是有点兵荒马乱,风满袖本能地不会伤害他的精神力触须,却又克制不住暴虐的冲动,江豢想尽办法才勉强闯进这人重重防备的精神图景,几次植入平静的情绪信号,根本没来得及好好逛逛。
直到这次。
江豢在风满袖精神图景的废墟上穿梭,黑猫的气息无处不在,他在半空悬了好长时间的心这才迟迟放下,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风满袖的精神体还在就好,他体会过精神体横死所带来的痛楚,身边躺着的人好歹是他前·一生挚爱,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舍不得风满袖也疼一次。
风满袖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被向导梳理过精神图景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额头沁了一层薄汗。江豢也不太好过,b级向导的精神力不太够格给s级哨兵梳理,不过他也尽力了,只是有点被掏空的感觉,心想给风满袖弄这个可真累人,还不如勾引这人搞一发呢,搞那个可比搞这个轻松多了。
那时有月光洒进来,隔着摇曳的树影落在风满袖高挺的鼻梁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薄光,外面有风吹过,连带着树影也跟着不停地摇晃。有的在风满袖淡色的唇上擦过,有的挠了挠风满袖挺翘的鼻尖,有的擦过风满袖浓密纤长的睫毛。
江豢盯着风满袖有如雕塑般精致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凑过去亲了口男人光洁的额头。
在这场与爱有关的角斗里,他早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在他们重逢的那一秒。
风满袖突然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天花板:“我需要你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