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暗向导的污染是迟早的,但我刚抓到他马脚的时候,他还没污染得这么深,只不过他不肯乖乖跟我走,所以我使了点不太合法的小手段。”

想要平静生活的大前提:不要对细枝末节刨根问底。

不太合法的小手段八个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江豢只当没听到。

“我盘完了。这是我们已知的所有事情,我打算明天再问问叶杉。你有什么新发现?”江豢问。

风满袖不赞同地哼了声:“明天你就见不到他了。”

江豢再追问,风满袖却不答了,不停地捏着江豢的手指,显然很满意他的抓心挠肝。

江豢被捏烦了,反手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压在下面,风满袖小小地动了动,放弃了挣扎,乖乖地被江豢压着,掌心很暖。

“我最后总会告诉你,你知道的,”风满袖下颌微昂,就算是漆黑的夜晚,江豢依旧看得到这人眼里闪烁的光芒,“只不过不是现在。我有预感,真相就快水落石出了。”

哪怕风满袖口中的‘就快’时长完全不定。

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几年,风满袖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江豢不打算跟着瞎操心。

第二天江豢睡醒的时候风满袖果然已经不见了,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黄油气息,桌上摆着他最爱吃的黄油面包煎蛋。

江豢搓了把脸,撑起身体,坐在床沿上思考了好半天的人生。

家里冰箱空空,江豢完全想不通食材的来源,更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风满袖下了迷魂汤,这一觉居然睡到日上三竿,对风满袖给他做早餐的过程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