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剂失效了。
太阳穴上像长了颗心脏,随着脉搏的跳动而搏动,疼痛钻心剜骨。
风满袖脚步一顿,瞬间伸手扶住肮脏的砖块墙壁稳住身体。
江豢很快注意到他的异常,眉头皱着,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不能说。
风满袖用力眨眨眼。
眼前的世界刹那间旋转成五彩斑斓的黑色,在扭曲的视野中,风满袖只勉强看得出江豢的嘴巴在开阖。
却什么都没听清。
实在是太疼了,比他所经历的每一次头痛更甚,风满袖脑子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把江豢支走。
“我没事。”风满袖眯了眯眼睛,故作镇定地说,“我怀疑他还有同伙,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我在这里守着他。”
头太疼了,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
……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得去洗个澡,然后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和一只扑棱棱飞过的白隼。
先是一巴掌砰拍在他胸口上,然后有人热乎乎地撞过来,手臂收得死紧,勒得风满袖直皱眉。
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风满袖翻了个白眼。“够了,风满城,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