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豢想,记忆没有障碍的那个自己应该也没见过风满袖这么崩溃的表情,他哈哈笑出声。

风满袖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面无表情道:“你他妈在逗我。”

“粗鲁,”江豢骄傲地昂起下巴,道,“我当然在逗你玩。”

他那句粗鲁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然而风满袖的身体却颤了颤,个子高挑的哨兵突然露出个差点哭出来的表情。

在江豢的印象里,这个人明明应该更……一点。

中间的那个形容词他没想好,大概和不近人情相仿。

任性归任性,这人总归是个控制狂,不仅善于操控别人,更擅长操控自我,本不该这么情绪外露。

江豢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现在看什么都像是在看已知答案的选择题,他知道这道题的答案是a,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写不出解题步骤。

所以他也知道风满袖是他的哨兵,或者说至少是他的爱人,他知道他们曾经相爱,但他却把他为什么会爱上爱他给忘了。

江豢斟酌片刻,最后还是牵起风满袖的手,捏了捏对方戴着驭兽戒的指跟,把话题切换回前面那条。

“你是我的哨兵。”江豢说。

风满袖小心翼翼地把江豢抱进怀里,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喃喃道:“对,我是你的哨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