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没有哨兵那么优秀的听力,他听不到对面的风屹说了些什么,不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江豢一下子就乐了,屁股倚在流理台上给风满袖使眼色——‘你就那么自信’?

风满袖哼笑了声,也不管对面说没说完话,直接用舌头抵住脸颊挂掉手机,答他:“不管要重复几次,你总会爱上我,只有我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吃了睡睡了吃,江豢一连过了三天的养猪生活。

这三天大部分时间是睡过去的,再醒过来的时候,江豢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是看着恐怖,狰狞的血痂下面已经长出了薄薄一层新生的皮肤。

因为是方方正正的户型,家里没什么遮挡,江豢一睁眼就能看到风满袖正趴在猫窝里,认真阅读搁置在黑豹雕塑背上的纸质材料。

他聪慧的哨兵显然从他的呼吸频率中判断出他已经醒了,头也不抬地问:“过来看,你对这些还有多少印象?”

风满袖身上的衣服很单薄,穿的是江豢衣柜里的旧款,俩人体型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以至于他的衣服紧紧绷在风满袖身上,把这人漂亮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

记忆障碍归记忆障碍,有豆腐当然还是得吃的,江豢毫不犹豫地从床上爬起来,正大光明地趴他男朋友背上,看风满袖手中的几页纸。

是空白的,半个字都没写。

江豢:“?”

江豢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闭上眼,犹豫着将精神力触须扎进风满袖的精神图景。

水蓝色的墙壁上画着飞鸟与游鱼,角落里堆积着无数不可打开的绘画作品,不远处的钢琴叮咚作响,弹奏着无人知晓名姓的轻快曲目。在这与现实几乎完全一致的精神图景里,风满袖上唇和鼻尖夹着笔,依旧盘腿坐在猫窝里,而四面墙壁满是裂纹,而窗外则是一整片不见天日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