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这一霎那似乎是凝固住了，韩帅尴尬的埋头扣起了手指。

“韩帅。”

“明天。”

两人几乎同时打破了沉默，韩帅偏头看向他，“你要说什么？”

夏淳刚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说。”

“哦！我想说，明天可以去给你家里人买点特产，这边的香水不错，当地有自己的香水品牌，可以买几瓶送人。如果不喜欢，买大牌子也行，在这边买比在机场免税店买便宜。”

“不用。”

看着夏淳刚并不像是在客气的表情，韩帅收回了视线，他从躺椅上站起了身，趴到了阳台栏杆上，“好吧，那就看看买些别的。”

夏淳刚跟着走了过去，把薄毯披在了韩帅肩上，“不用了，没人可送。”

韩帅微微一愣，扭头看向夏淳刚眺望远方的侧脸，这似曾相识的场景，突然让他想起了夏淳刚曾提到过母亲去世的事儿。

意识到自己猪一样的脑子，韩帅狠狠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对不起！我忘了阿姨的事儿。”

夏淳刚忙牵住了还要掌嘴的手，看了看他有些发红的嘴唇，“没事。”

韩帅想再补救一下，“那给你别的亲……”

“我在福利院长大，所以我想，院长老师们，应该用不上香水。”说完夏淳刚抬了抬嘴角，强挤了一个笑容给韩帅。

听到这句话，韩帅心里咯噔一下，“啊……对不起！我真是！对不起！”韩帅后悔极了，自己这张嘴啊，越找补越错。

夏淳刚偏过身，拢了拢韩帅肩头的毯子，随即看向因为乌云而变得灰暗的海，“没关系。”

韩帅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他并不了解福利院，更不知道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会经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