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陆知寒侧头看了眼,见是她,停了下,随后扯着嘴笑了笑,抬抬肩膀示意,
“没外套能借你,早点回去。”
林熙嘴角的笑变得浅了,她抿着嘴,“我有伞---”
稀薄雨雾中,男生脚步却没有半点上前的意思。
林熙将要脱口的话在半路转弯,她握紧手中的伞,艰难的扬了扬嘴角,轻声说:“---嗯,再见。”
陆知寒头也没回的摆摆手离开。
朋友拧着眉毛,搭着林熙的肩膀不满的嘟囔:“他也太冷淡了,熙熙,他不知道你要出国的事吗?你还是特意来的呢——”
林熙一直盯着那道身影不见,才说:“他不知道。”
她收回视线,扯了扯冻得有些僵的脸,浅笑着打断好友,拉着她的手:
“我请你吃饭吧,让你陪我一上午,去吃南口那家怎么样?”
—
国道。
交叉路口。
蓬松的绿冠扬扬挺立在风雨中。
陈向晚仰着头,在树下急得团团转。
前几天她在路边捡的一只幼鸟,羽翼都还没丰满,只有在慌不择乱的逃命时候才能飞起来一点,还撞到了树上,撞坏了脚。
陈向晚给它在最低的树杈上搭了个临时鸟窝——她在乡下住了十几年,见过好几次捣蛋小孩捅鸟窝被家长暴揍,然后家长搭着梯子连夜去给鸟补窝送娃的事,所以搭得像模像样的,那小鸟似乎住得也很满意。
今天她来得到底是晚了,鸟儿受惊,飞到了离地面近两米半的树杈上,听见陈向晚的声音吱吱喳喳的惊慌叫着,就是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