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你说谁碍眼!”
陆廷几乎震怒,他狂吼:“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成什么样子!都是和你那个不三不四的妈学的!”
陆知寒嘴角的笑意淡了,仍笑着,他啧了声。
都说老子要压小子一头家庭才顺遂,但陆家父子俩就仿佛天生冤种,陆知寒比他老子还要高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睨着,哪怕没什么显露什么情绪,也像是满眼蔑淡。
陆廷喘不匀气,他猛得站起身,意图抓住陆知寒的衣领。
司机立刻上去拦着:“大先生!您是和少爷置什么气!”
“大少爷?少爷个屁!我陆廷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样子的儿子,我今天就打死他!”
大厅闹成一团。
二层楼梯口传来弱气的一声惊呼。
杯子掉在地上。
陆知寒淡淡看过去,穿着旗袍,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女人曲着眉头,扶着台阶朝这边喊:“先生,您别生这么大气呀!”
她小跑着过来,柔若无骨的手臂拦着扔在怒极的男人。
陆知寒冷眼旁观,他嗤笑着,说了句:“看来您仍旧艳福不浅,做儿子的也就放心了。”
陆廷好容易压下去的气又升起来,他额角青筋直崩,揣起几上的烟灰缸就朝挺立的儿子脸上扔过去。
陆知寒抓住了,惯性擦得手指有点破皮。
他嘴角挂着笑,手一松,烟灰缸当着陆廷的面摔得四分五裂。
“咚”
……
“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真当你老子我死了吗!”
“先生,先生别气,大少爷他肯定是无意的。”
真是好大好大一场戏,特意堵着来给他这一遭惊喜。
陆知寒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