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西餐店不只外边看着震慑人,里边更别有洞天,曲折的小路恰到好处的隔开笑语嫣然却又无声的人们,处处点缀着奢华低调的装饰品。
最夸张的就是顶层的灯盏,点缀着数不清的宝石钻石,在悠扬的钢琴曲下散发着柔柔的浅淡光晕。
陈向晚扶着楼梯仰头看看,发出小声的惊叹。
“九八年芬兰拍卖展的藏品,喜欢?”
九八年,芬兰,拍卖。
陈向晚抿了抿嘴巴,嘟囔:“果然是贵是有贵的道理的。”
就像只可怜巴巴算计自己所剩无几财宝的小龙。
纯粹,又憨然。
陆知寒侧着头,眼底带笑。
不知道是不是跟在陆知寒身后,所以陈向晚也有了底气,她虽然表现得像个土包子,心情却有些振奋。
这些陌生的东西耀眼十足,从来没出现在她的人生中。
俩人落座的十三层的落地窗旁,自上而下的看过去,能俯视到完整的大半个南宁。
陈向晚扒着玻璃,有些犹豫的回头:“陆知寒,你真的可以——咱们真的可以在这里吃吗?”
她腰间围着自己的外套,白白软软的皮肤在扎眼的黑红撞色下显得也发脆弱。
而实际上陆知寒知道,这是头十分有主见,且顽强的倔强小龙。
一只小财宝龙,还挺会给人省钱。
陆知寒手指摩挲着酒杯,笑了笑:“当然付不起,不如我和恶龙公主一起打工还债,唔——我端盘子你洗碗。”
陈向晚瞪了他一眼。
瞪完了,看着男生散漫带笑的眼睛里自己的身影,恍惚意识到这动作似乎自然的有些过线。
陈向晚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