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寒淡淡看她一眼,手指动作微定,卡住小碟子,小碟子稳稳停在桌面上。
最后的结果以陈向晚给房东的小儿子假期补课为代价,房东满脸勉强的说着自己有多善心,又喊陈父给她打包带走一份为结果结束。
夏风吹得更轻了,微亮的月光挂到天边树梢。
段祁琩被凌优优拉到一边说话。
陈向晚站在陆知寒身前,不太好意思的踢了踢鞋子。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碰到这种事情。”
陆知寒比她高了太多,这么站着,陈向晚只能平视到男生的锁骨处,黑色帽衫前垂着条银色的链条,眨着银灰色的黯光。
陈向晚看到自己的鞋子,为了干活方便,特意穿的黑色的,黑扑扑的。
她忽然觉得有点莫名的难堪,悄悄藏了藏鞋尖。
“陈向晚。”
“啊?”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陈向晚没反应过来,傻呆呆的应了声。
她仰着头,看到男生凸起的喉结滑动。
这是陆知寒第一次完整的叫她的名字,陈向晚怔楞的看着他。
男生低垂着视线,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陈向晚傻乎乎的身影。
好像没过多长时间,又像是过了很长时间,陈向晚听到他近乎有些无奈的低哑嗓音:“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可以学会找我帮忙。”
好像流星划过,抨击着在心脏落地。
陈向晚就是被击中的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