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晚停住脚步。
凌优优视线划过里边,嘲讽的扬了扬嘴角。
多少言语攻击晦暗的表明,也比不上一次真实的自我沦陷。
她把陈向晚耳侧的碎发挽在耳朵后边,捏了捏她的耳垂,弯头调侃的说:“我们晚晚真贵。”
贵到让这位大小姐处心积虑、又极其自然的让她知难而退。
陈向晚不理解的朝她看过来。
凌优优拉着她,悠扬的哈哈笑一声,眨眨眼睛:“里边可全都是国外的高档货,我们今天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向晚看着她,缓缓的弯起嘴角。
“嗯,你说得对。”
她拉紧凌优优的手,表情努力放松下来,鞋尖真实的踩入这片全然陌生的世界,还是可不控制的打了个突。
陈向晚看到在棒球场遇到的那名针锋相对的女生,又或者说对方当时根本算不上针锋相对,只是自然的阐述嫌弃而已。
她穿着精致的黑色小礼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睛弯弯笑着,在和身侧的男生讲着什么,察觉到陈向晚的视线,侧着头,往这边看过来,表情微微一顿,随后嘴角扬起,懒洋洋的举高手中五光十色的琉璃盏。
陈向晚收回视线。
之前的她处在父母的庇护下,每天任性的想的最多就是和父母关系不好时,想要回到老家和奶奶一起生活。
她看不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从来没有意识到过。
就好像哪怕刚从农村搬来,陈父陈母对她安抚笑着,咬着牙,依然供她读甚至很多人都读不了的艺术,就像她和所有人没有任何差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