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得嘶声裂肺,沙哑的咳嗽起来。
寂静之后,只听到一声轻笑。
“凌优优,我是他母亲。”
而她,只是路边一根算不得什么的杂草。
暴雪嗡鸣而下。
经理拧着眉,摆摆手叫人清场。
工资施舍一样扔给她们,同事满脸震惊,她不可置信的想要上前,疯狂解释:“我、都是我的错,优优,你这是怎么了?我、之前给我介绍工作的人提到过你的名字,我想和你说的,我真的想和你说的---我以为只是你的爱慕者给你这次工作机会---”
凌优优像没听到一样。
她脊背裸露着,白皙得比地面的雪花还无血色。
胸前只盖住了几片散布。
下雪了。
手机在袋子中催命一样震动。
凌优优一次也没有看。
她踉跄着走在雪地上,大雪突然而至,街边上的人影没有几个,看见她这副模样,指指点点了两句,然后匆匆离开。
脸上有什么东西凝结起来,巴着皮肤,撕扯着血肉。
凌优优像一具行尸走肉走着,高高在上的语调盘旋在脑海里,搅得翻天地复。
她认不清的东西,会有人帮她认清,斩草需除根,还真得是毫不客气,也丝毫不留情。
无数的阴影从她身侧踱过。
她无知无觉。
直到白雪漫天中,一道高大的阴影重新折返回来,带着温热的布料迟疑拢在她肩上。
“……你,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