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陈母也出来,看见陈向晚支使陆知寒摘豆角,埋怨道:“优优来啦,还有你,小陆是客人,你这孩子,怎么叫小陆跟着干活。”
陈向晚抿抿嘴巴,不过不等她开口,男生把摘好的豆角放在盆里,笑着说:“没事阿姨,我愿意干活。”
凌优优看起来要笑哭了。
陈母也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她看着自己女儿弯着的眼睛,摇头笑了笑,去给几个小孩切西瓜。
因为表现良好,陆知寒获得了进入陈向晚卧室的短暂权限。
事实上是因为吃完饭后凌优优就朝着陈向晚挤眉弄眼了一阵走了,陈家一家人坐在窄小的沙发上。
陈父陈母不知道说些什么,陆知寒倒是老神在在,但是腰背挺得笔直,看着就像个僵硬的模特,场面着实是有几分尴尬,于是陈向晚磕磕巴巴找了个借口带着陆知寒逃到屋里。
陆知寒一进到屋子里,空间似乎直接窄小了一半。
“你坐。”
陈向晚抱着床角的被子给陆知寒挪地方,“地方有点小---你先挤挤。”
陆知寒打量着窄小却温馨的屋子,再看身前忙碌的小姑娘,嘴角勾了勾,视线不经意落在桌面上,几张纸零星散落着。
上边画着很多个等比缩小的小姑娘,和气势昂昂的和公鸡打架,从泥土里打完滚讪讪睁着一双圆眼睛、咧开嘴抱着圆滚滚的西瓜。
陆知寒拿了一张。
“是你?”
陈向晚还在收拾东西,闻言侧头,瞳孔瞬间紧缩起来,立刻从床头扑过去,抓住陆知寒手里的纸,试图抽出来。
男生坐在床脚,侧头挑眉看她。
陈向晚抽了抽,没抽动。
她心虚的咬住唇瓣:“就是、就是童年的照片素描---和我阿嬷的。”
陆知寒怔了下,他低头,的确每张纸上都有一个和蔼的老人。
素未谋面,但是一直在陈向晚记忆中的老人。
头顶被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