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骂他顽劣不堪, 他的亲生母亲把他比作没有感情的野兽, 所有人顶着恶心的笑脸与他虚与委蛇,可那又怎样,陈向晚是唯独属于他的东西。
永远也不担心会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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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晚,你疯了吗?!你为了考上这个大学付出了多少努力自己不知道吗!”
凌优优眼睛通红的瞪着被她拉到墙根的陈向晚,控制不住的低吼喊。
她努力平心静气:
“你不用担心学费——我这里还有十万存款——”
陈向晚轻轻拉住她的手,笑了下:“优优,你知道这些不够的。而且——我长大了呀。”
凌优优看着努力朝她露出笑容的陈向晚,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哽住了。
年幼的她们一直在父母的庇护下,可一但这个庇护的圈子倒了,就需要她们鼎力而上,反过来保护自己的家人。
无论肩膀稚嫩与否,都要抗住。
凌优优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着急的说:“可你还有陆知寒,陆知寒他绝对不会放任你家出事不管的!”
陈向晚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她低下头,缓缓握了下凌优优的指尖,声音放得更轻:“优优,我有什么资格一定要拉他下水呢?他没有任何责任要帮我。”
他也没有任何责任要为陈向晚改变。
陆知寒在自己的世界中,本身就该万丈光芒。
月亮太刺眼了,她不要了。
凌优优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