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铜身牛眼怒张,泛出猩红,它大吼一声,竟然自断了被牢牢锁住的四肢,猛地从柱子上跌落下来。殷扬猛地后退一声,不想对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那罗汉铜身不管不顾地以全身作为豪赌,化成铜水向静安冲去,殷扬刚想动手,却看到那静安老僧冲他摇了摇头,“施主,这是我的孽,就让我还了吧……”
殷扬手猛地一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儿子,爸爸在这儿……爸爸在……”静安老僧在铜水贴上身体的瞬间闭上眼,低声喃喃。
不消一分钟,一切都结束了,殷扬撤掉了那道静声诀,神色复杂地看着坐在蒲垫上仿佛圆寂一般的静安。再看看那具罗汉铜像,铜身碎了近半。
他走过去,手覆上残余的铜身上,已经感觉不到其他妖魔的气息了。
王民已经走了。
他轻叹了一声,趁着还没人过来,转身离开。
又过了几日,他路过陆秋的旧屋,恰巧遇到那天和他聊起八卦的妇人,那妇人看到他,热情地打了声招呼,“诶呀,是那天的小哥啊,你知道伐,那个徐丽死了!啧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在家里烧了一大木桶的热水,热水倒下来被活活烫死的。啧!”那妇人说着,打了个寒颤,估计觉得那画面有些唬人。
殷扬闻言,沉默了几秒,笑了笑,说道,“人事有因。”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