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好端端的气氛全被他笑得快抽气似的声音破坏了,气得长生把人捞来按在膝盖上抽了几下屁股。再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熄了蜡烛,拉了床帏,一夜春好梦。
肖业想着那时候两人相处的日子,眼里有些羡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羡慕什么东西,只是依稀觉得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隔了一层纱,总是亲近不起来。
“想什么东西那么入神?喊你几声了都不理我。”殷扬走来点了点肖业的额头,无奈地笑了笑,“难得下了趟厨,怎么就那么不看好我?装听不见,想逃过不吃是么?”他故意这样说道。
“当然不是!”肖业忙站起来,“我怎么会嫌你烧得不好……”他说着,却又不由得想起过去长生给他熬过一次粥,把茅草搭成的灶房彻底烧了,他声音又轻了下去,没多少底气了。要还是那样的水平,那他,还真是有些嫌弃。
殷扬把肖业的反应看在眼里,又气又笑,宠溺地狠狠揉了一把肖业的头发,“毒不死你。”他过去君子远庖厨,那也是因为有史青在,养刁了他的舌头,他犯不着亲自下厨。后来,史青走了……他又不习惯再让别人来服侍他,便开始自己琢磨着怎么才能饿不死自己。
肖业瞅着面前的三菜一汤,色香味都有了,有些惊奇。
“不然你以为这么些年,我吃什么?”殷扬抬抬眼睛,往肖业碗里夹了块肉,“请下人,总归会发现些端倪,你又不在,那我只得靠自己了。所幸下厨也不是什么难事,烧了几间屋子,也就差不多把握住火候了。”
殷扬说得轻描淡写,肖业却听得眼角直跳,忙给师父也夹了菜,希望殷扬多吃些,别说话了,这话里处处透着当年他干的不道地的事儿,负罪感蹭蹭蹭往上冒。
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大概只能肉偿了。
两人饭吃到一半,就迎来了个许久不见的人,唐芸从外头玩了一圈回来了,带了不少特产来。
“老师,肖帅哥,我回来啦!”唐芸还在外头,里屋正吃着饭的两人便都听到了她的声音,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摇头一笑。
殷扬声音不响,却清清楚楚传到了外头,“你是看准了时间过来的么?今天下厨的不是你肖帅哥,别想蹭饭了。”
“嘿呀,老师!”被殷扬一下子看穿的唐芸红了红脸,推门走了进来,“有的吃也好,我给你们都带礼物啦。肖帅哥和老师是一家,全在这儿了,你们自己分配着,别打架啊。”
“对了,前面我来的时候,门口还站着一个老太太,模样看起来大概也是有求于老师。但是就我低头发条消息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估计是走了。”唐芸自觉地跑去厨房拿了一套餐具回来,坐下边吃边说道。
“她要是真有事求于我,以后也会来。无妨。”殷扬说道,看唐芸下筷速度不减,总挑荤的吃,微微皱了皱眉,也加快了夹筷的速度,往肖业碗里添肉。
都要被这小妮子吃去了,亏大了。
肖业哭笑不得地看着殷扬跟个小女孩抢食,筷子阻了殷扬又要往他碗里添菜的动作。
殷扬不赞同地看着他,“你还没唐芸吃得多。”
唐芸发出震天响的呛咳声,深觉自己这顿饭混得不容易,膝盖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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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唐芸在殷扬肖业那儿吃完了晚饭立刻就走了,觉得在那儿再待下去,保不准就得消化不良。老师总拿话怼她,肖帅哥只管看热闹,真是白拿伴手礼来了哼。
唐芸离开没多久,别墅外头的铁门拉环就被扣得不停作响。
殷扬的别墅还是过去那种最原始的镂空铁门,也没有设什么电子门铃,白天人在的时候都是大门敞开的,方便让那些有求之人直接进来,到了夜里,或者出门在外,才会落了锁,按上保险。至于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贼偷到他殷扬头上,那恐怕会是一辈子的噩梦,暂且不表。
——反正活了那么多年的老妖怪,有的是办法整点“无伤大雅”的惩罚。
殷扬皱着眉,心道是什么人,都这个时间点了还来,把门敲得像是敢死队似的。他叹口气,把肖业按在沙发上,“我去开门。”他穿了件外套,外头雨夹雪,南方湿冷得很,他哪里舍得这种天气让肖业出去开门。
肖业轻笑了笑,坐了回去,捧着个暖壶舒服地眯起眼睛。
敲门的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妇人,佝偻着背,穿着一身单薄的黑布衣,黑布裤,就像八九十年代的感觉,打着一柄黑色的伞,倒像是扫墓去的,而不是来寻人。
然后好端端的气氛全被他笑得快抽气似的声音破坏了,气得长生把人捞来按在膝盖上抽了几下屁股。再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熄了蜡烛,拉了床帏,一夜春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