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瑞倒也坦然,望着江潮,一字一顿。
“我是怀疑这件事儿是她做的,但是我不敢承认、也不敢去想,我以为我堵上耳朵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沈总!您知不知道您这种行为有多幼稚?!您……”
“你别说了。”
沈瑞摆了摆手,头一回在陌生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承认我的行为太可笑,可是江潮……我不敢。”
随着这一声‘不敢’缓缓滑出,沈瑞整个人就像突然卸了劲儿一样,往吧台上一趴,颓废的看着酒杯里褐色的液体双眸暗淡。
江潮看着眼前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的男人心里弥漫出一股哀伤。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其实在本质里同江夏一样——一样的没有长大,一样的让人操心。
江潮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重新坐回了卡座内,开始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沈瑞:“江潮,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家庭其实已经褪去了它原有的意义,这个圈子里,有太多的人维持着这种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谁都没有胆子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因为我们不敢。”
沈瑞:“公司成立当初,是两个家庭的父辈一起做出来的成绩,我同李文慧各持一半的股份,你能想行到如果我同李文慧离婚了公司会变成什么样吗?那么多的员工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就要因为一个离婚证而打回原形从头再来吗?我已经不年轻了,没有那个时候的冲劲儿了。”
沈瑞:“江潮,我做不到,同样、李文慧她也做不到。”
“沈总,我看未必。”
江潮并不想去懂那些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他在乎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无辜的沈沫罢了。
“您方才还说,女人真是狠心,既然沈夫人今天能下定决心偷您的设计稿,保不准明天又会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