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散的信息素奇异相融, 像是整个人被一点点融化。

姜予愈加贴近裴枭白, 微偏着头, 眸光柔软, 认真地啄吻自己在脖。颈后留下的痕迹

——临时标记。

他轻轻触碰对方脖。颈后腺。体凹陷的齿。痕。

鼻尖轻轻蹭着,湿软温热的鼻息打在裴枭白的脖。颈后,像品尝自己喜欢的甜品,眯着眼, 嗓间发出咕噜噜, 满意的赞叹声。

声响就贴在裴枭白的耳边, 清晰地传了过来。

同在一个空间, 手机通话仍未挂断,尽管始终没有得到裴枭白的回复,周姨还是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还有,儿子,你那信息素紊乱的情况最近有没有好转啊?大小算个毛病,这事可不能瞒。”

“虽然抑制剂是要少用,但也、也得注意节制,你看上次你那样子……”

周姨堪称苦口婆心,声音一顿,继续明示道:“你不累,人家也不累吗?”

姜予竖起耳朵听着周姨的训话,漫不经心地将手沿着裴枭白的领口,慢吞吞地探了进去。

“……是什么味道?”

他覆在裴枭白的耳边,语调疑惑不解,轻声提问。

裴枭白下意识地随着姜予的问话嗅闻。

他后知后觉,自己闻到了姜予的味道,不再是精神力感知,而是实实在在,弥散在空气中的馥郁白玉兰花香。

裴枭白也闻到了自己的味道,掺了蜜一般的酒液不伦不类,是被另一个alpha标记后的证明。

“……是谁的易感期到了吗?”姜予慢声低喃。

明明满室的白玉兰信息素让裴枭白完全麻痹,他只能听见姜予的话,听见姜予在他的耳边满是天真地问,“是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