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枭白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他呆滞在原位,摸了一把犹带温度的旁位,视线紧跟在转圈走动的姜予的身上,呼吸顿止。

为什么?为什么都到这份上了,姜予还是在拒绝他?他都摸到了,姜予明明就……

裴枭白嗓间喉结滑动,双眸逐渐泛红,暗暗沉了下来。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姜予给他的所有回馈都无限缩小了那个限度。

如今无论姜予是逗他玩,闲着无聊了拿他寻个开心,还是被易感期残留的后遗症冲昏了头,姜予既然在清醒状态下再次咬了他的颈后腺。体,亲吻他,与他亲昵,他就没有退路了。

他刚刚就该狠一点!

裴枭白红着眼追着姜予的背影。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阴暗偏执的幻想不断地在脑海中逼迫他,去向姜予说明白,问清楚,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是姜予先开始的!

是他先给他希望,是他让他混淆了现实的界限,姜予现在玩够了,想走了,又要把他丢下了?

裴枭白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他伸手抚了抚颈后的腺。体,果然,像上次一样,临时标记又在逐渐消退。

他的纯正信息素气味在渐渐覆盖姜予留下的气味。

裴枭白缓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失魂落魄地朝姜予的身边走,他嗓子是哑的,眸光深处藏着疯狂执拗。

眼前的姜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额外带了一个包,包里装满了裴枭白带来的小饼干和干果脆。

姜予一转身,便见裴枭白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晦涩难懂。

他投了一个奇怪的询问视线,心中不解,裴枭白怎么露出一副天塌了的模样来?

他还没有怪裴枭白说他快呢!

“……你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