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可是裴枭白自己说的他一力承担所有责任,既然事情不知何时暴露了,谢昭心想,总不能让他一起挨骂吧?
谢昭能跑,裴枭白却跑不了。
姜予懒散地靠在床头,闷声道:“前些日子还说喜欢我。”
“现在倒好了。”
他不满地咂舌,狠狠刮了裴枭白一眼,“问话也不开口,又要开始装哑巴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自己有房子不去住,偷偷租给别人当房东。做慈善呢,恨不得房租都不要了。”
姜予慢吞吞地说道,“哦,对了——说来也是巧,裴枭白。”
“咱们隔壁那户动不动就出差在外的邻居呀,居然姓“肖”呢,这读音和你的“枭”,是不是一、模、一、样啊?”
裴枭白的镇定神色绷不住了。
姜予又“好心”提问,“你猜那位肖先生的家门密码锁是多少?”
“天呐,裴枭白!”
“那位肖先生的家门密码锁居然和我的生日相同,难道我和他是同一天生日吗?”
他的夸张语调一点点落了下去,对着裴枭白笑了笑,“或者……他该不会是暗恋我,故意搬到我的隔壁吧?”
闻言,裴枭白的嗓子低低地挤出几声局促短音,垂落的双臂不自然地动了动,慢步朝姜予走来。
他坐在床边的座椅上,垂着眸子轻触姜予的指尖,而后握着姜予的手,贴在脸颊边,阖上了眼。
“……对不起。”裴枭白轻声说道:“我不该……”
“我和母亲故居的房子被谁买下了?陶老师曾说让我看看身边错过的风景,可裴枭白,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姜予缩回了手掌,淡声道:“那本同学纪念手册上,到底是谁在我的留言区写着——‘我能等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