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枭白面无表情地扫了眼箱内,“排量正常。”
“……”姜予夹紧了尾巴。
屁。股在空中扭动,四处躲闪着裴枭白捏着湿巾的手,姜予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狼狈。
不、不对,似乎还有一次,那次也和裴枭白有关。
他打篮球时不小心被撞击伤了腿和后背,脱了上衣在医务室的床上趴着等校医来上药,而校医手下没轻没重,涂药的棉签都拿不稳,生涩的不像个专业人员。
姜予怒而转头,却发现被他随口拉来“使唤”,并且在心中狠狠吐槽一番的人并不是校医——是裴枭白。
小兔孙蔫蔫地垂下了头,尾巴烦躁地一扫一扫。
“真倒霉。”姜予心想,“怎么每次他狼狈的时候裴枭白都在?”
两人的微信还是那一次加上的,他后来为表歉意还请裴枭白喝了奶茶,两人尬聊了十分钟,导师找他有事,他便提前离开了。
这场短暂的交际像是风一般,并没有在他的生活中留下痕迹。
“嗷呜~”兔狲幼崽歪了歪脑袋。
裴枭白不理他了,只丢了个球让它自己玩,侧着身对着显微镜研究涂片,偶尔埋首记录几个数据,眉眼间挂着淡淡疲倦。
期间有位年长些的饲养员推门而入,见裴枭白这么晚了还没有离开基地,不免露出了惊讶神色,提醒裴枭白注意身体。
年长饲养员见姜予一巴掌将球从桌子上推落,抬起爪子嫌弃地舔了舔,笑着安慰裴枭白,“这小东西生命力强着呢。”
姜予配合地摆出一个凶狠姿态对着年长饲养员哈气,而后被裴枭白按住脑袋不轻不重训斥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