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坐直了身体,拒绝了方子澄的好意,“给我,我自己涂。”
“哦。”方子澄有些失望的将百草霜递给陶白,不能亲手帮白白涂了。
将太阳穴,耳朵后根,以及鼻子下方都涂上百草霜后,陶白将百草霜还给了方子澄,语气缓了不少:“谢谢。”
方子澄接过百草霜放到包里,开心的同时还有些不自在,“哎呀,白白,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跟我说谢谢。”
陶白没回,而是重新躺回靠椅上,闭目养神。
不知是不是药膏发挥了作用,行驶了一段路程后,陶白晕车都没发作。
闻着鼻间的凉凉薄荷味,陶白突然想起了高一报道那天。
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身子已经抽条的厉害,窜的老高老高了。
陶妈妈跟陶白说话,都要抬着头说话才行。
“自己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生病了,缺了什么就打电话跟家里人说,东西啥的自己要整理好,别东落一个,西丢一个,在宿舍可不像家里,东西乱放,遭人嫌。”
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儿子,陶妈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反复叮嘱,最后还是方子澄打断,说:“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白白的,您不用担心。”
陶妈妈应道:“好,好,你们两个正好互相照应,也有个伴。”但眉宇间还是充满了不舍与担忧,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陶妈妈也没再耽搁,目送两人到村口等车。
方子澄其实可以不用和陶白一起在这等客车,他家里有车,但不知为何,死活不肯坐家里的车,一定要和陶白一起坐客车,他家里人没法,便依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