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易见的,陈逆皱了皱眉,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弃。
周兒锁着他的脖颈没松开,陈逆扯了扯,把人扔在沙发上平躺着,自己坐在最边缘位置。
周兒闭着双眼,嗓音沙哑:“追你可真累啊。”
陈逆扯了扯嘴角笑了,毫不客气道:“你追什么了?”
周兒眨眼没吭声,忽然有些好奇以前跟她在一起的那些女孩是不是都是他主动的。眼前的灯光实在有些刺眼,她不太能习惯睡觉的时候开着灯。
手背盖住双眸,低喃道:“我能跟你睡吗?”
陈逆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手指还没离开水杯,听到周兒这一句,他仿佛没听清。
“说什么?”
周兒遮挡着光看他,懒散着调子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事:“不是说了吗?抑郁症,还没好,睡不着,失眠,不想吃药,好苦。”
陈逆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她,看到人浑身松散躺在沙发上,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却没有丝毫难过的情绪,问:“为什么会有抑郁症。”
周兒仰着脖颈,坐起身,把他递过来的杯子捏着,感觉到水的温度,轻轻挑眉:“一些复杂的经历,不太想回忆,你没有什么不能言述的事儿吗?”
陈逆没吭声,周兒喝完,自顾自往卧室看了一眼,筒子楼的房间都很小,大多数都是没有客厅的一件房,少数就像是陈逆他们两个的房间一样有一个很小的客厅,一旁是一个不大的卧室。
不算大也不算小,独居挺适合。
周兒看了他一眼,拧开卧室的门,房间很干净,跟他这个人一样,每个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那,窗户口还有一个黑胶唱片,窗外是筒子楼的另一面,往下看是一条很长的大道。
周兒看了他一眼很礼貌地问:“我能洗个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