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暖光下,一个叫做狎昵的纹身店前台,少年头发在阳光下被滤上一层金光,闭上眼睡得很安静。
周兒缓缓张开眼,手指微动,久久没有丝毫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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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兒去了酒吧,今天是那个流浪乐队在这里的最后一天,说他们准备去别的地方好好发展了,来酒吧的人很多,大概是来了这么多天,也有不少人都习惯了他们的歌声,算是送别。
有个女孩似乎是来这边旅游的,跟陈逆、于东树一起从京市回来的,脖颈处挂了个摄像机,长发,一双狐狸眼,坐在陈逆旁边往舞台上拍摄。
陈逆几个人在打牌,贺义非要拉着周兒一起打,又问女孩玩不玩,女孩看了一眼于东树,忙的摆手:“我,不太会这个,你们玩我看着就行。”
女孩盯着周兒看几眼,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陈逆,眼睛直勾勾的,丝毫没收敛。
她转过头,似乎跟于东树认识,小声问这家酒吧是不是陈逆的,看到服务员叫他老板。
周兒垂眸轻笑了声,随后嘴角扯平,被贺义拉着坐在对面去。
“我真的不会打。”她有些无奈:“输了要干什么?真心话吗?”
贺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挺兴奋:“都行啊,我真心话大冒险都可以。”
阿宁坐在一旁抱着一个随身听,眼睛看不见,跟前两天的活脱不太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于东树要带她回去,她还不乐意起来了,她安静的时候没有什么存在感。
周兒问:“那可以场外求助吗?”
她自己打,岂不是每次都是输的对象。
贺义大声:“不行!那岂不是每次都是阿逆赢,我都没有参与感了!”
你的参与感就是虐菜?
周兒不想破坏他的兴奋,点了点头拿牌:“行,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