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禛按在门把手上按下,门却纹丝不动。

周沅从外面将门反锁了,他不让自己出去,他要自己在这儿反思。

腿跟那处还疼的厉害,他以极别扭的姿势与极慢的动作慢慢挪进浴室里,打开水给自己洗澡。

混着水流下的浊液与血丝疼的他几乎站不住,手撑在瓷砖上,嘶嘶喘气。

从十八岁到现在他跟周沅发生过多少次关系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可尹禛却不太会做事后的清理。

基本上都是周沅弄的,每次吃饱餍足后,周沅脾气都格外好,对待自己十分有耐心,会温柔将尹禛抱去浴室,放在调好水温的浴缸里。

尹禛每次做完脾气都很不好,他一难受就不会给周沅好脸色看,有时候更会伸出爪子对着周沅又掐又挠。

周沅此时总会任由他泄愤,好脾气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时候实在被尹禛吵烦了,也不过是将浴室的台子上买沐浴露送的软胶小黄鸭玩具丢进浴缸里,以这样哄小孩儿的形式让尹禛安静。

尹禛自己做清理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跟周沅大吵一架后才会有的。

他极别扭生疏的动作,好不容易洗完澡却连给自己上药的力气也没了。

但撑着疲惫也还是找出吹风机给自己吹干头发。

他不知道周沅这次要把自己关多久,尹禛的药没有带在身上,他不能按时吃药还不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他如今抵抗力太差,很容易便会发烧或引起病情恶化。

躺会床上后尹禛心里还是像被石头压住般喘不过气,想着想着便红了眼,将脸埋在枕头里,然后看也不看从被子里伸出手将周沅的枕头抓起来,嗖的一下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