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听完他的话依旧哭得停不下来一般,“你骗我,你又在骗我。”
“我发誓,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盛之榆紧张的说着,这个一向运筹榨幄不骄不躁仿佛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向高高在上的alpha脸上却出现了慌乱的神情,而盛之榆的内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alpha伸出手轻轻的给他擦眼泪,放软声音的哄他:“小晚我先抱你回房间好不好?地板太凉了,你身体不好很容易生病的。”
时晚抬眼盯着盛之榆的眼睛,哽咽着说:“行,盛之榆,我相信你。”
盛之榆刚松了口气正要将他抱起来,时晚又开口了,“可是以后呢?你不喜欢她我信,可是以后呢?人生是很漫长的,或许你明天就会遇见你真正心动的oga,而我……我又不能生,你家里的人不同意,你能顶住所有的压力跟我在一起吗?”
“盛之榆,你愿意放弃盛家的一切跟我离开这里吗?”时晚说这话的语气很轻,眼里迸发出渴求,那双大眼里面泛着泪花,明亮的双眸里面仿佛没有任何颜色,只剩灰暗。
盛之榆听完这句话正欲抱他的手僵在了空中,瞳孔也放大了,全然被时晚的这句话给问的哑口无言了。
因为他根本放不下,所有的alpha都是热爱权利追求功利的,盛之榆自然也不例外,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他常年身处高位,自然知道社会的生存法则,人只有拥有足够的权利跟财力才能享受到不同的待遇特权。
盛家这么多的产业,外面的人底下的人旁系的人早就对之虎视眈眈,所以盛之榆之所以这么努力从小就跟着家人耳濡目染的学做生意,他从小就是被当做一个优秀继承人来培养的。
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但盛之榆知道oga此时的精神十分敏感脆弱,便哄着他转移话题的说:“小晚,我先抱你回房间好不好,我们静下心再好好谈论这件事行吗?”
时晚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心里更加苦涩,他问这句话本就是没有底气的,自己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了,却还是非要问出来,让彼此尴尬,更让自己更加心凉。
时晚自己擦了擦眼泪,心如死灰的挣扎着起身,胃里依旧犯恶心头痛欲裂,oga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抬着手臂给自己擦了擦眼泪,然后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盛之榆知道他不愿意让自己碰,但看他摇摇欲坠只得双手在他身边护着,以防时晚摔倒。
时晚出了浴室直接去了客房,盛之榆自知理亏竟然怂的不敢拦他,若是换成别的人或事alpha多的是办法逼着人妥协答应,但时晚是不一样的,他是自己唯一放在过心上的小玫瑰,他从小被自己呵护娇养着长大,时晚是不同的。
盛之榆跟在他的后面,柔声说:“保姆说你今天让她走了,你今天午饭晚饭都没吃对不对?你想要吃什么我现在给你做。”
面对alpha的试好时晚并不搭理,直直的将他关在了客卧门外,盛之榆险些被撞,但他却不生气,语气依旧温柔自言自语般的说:“那我去给你熬点粥好不好?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说完这句话盛之榆就下楼了,进了厨房就开始忙碌。
时晚本来就很瘦,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自己身边身上好不容易养出来了些肉,气色刚比从起好些,可自己最近太忙了,刚刚在浴室里才发现时晚竟然又瘦回去了,精神状况也很不好。
早前医生就提醒过自己oga的心理应该出了问题,盛之榆当时只认为他太粘自己了些,如今想来,或许真应该带时晚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盛之榆将做好的粥跟两个清爽的小菜放在托盘端上楼,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时晚有这个待遇让自己这样服侍了,他如此讨好,可时晚却并不领情,他在客卧门前敲了很久的门哄了人很久时晚都不开门。
盛之榆叹了口气,将托盘放在走廊的小柜子上,然后拿出了客卧的钥匙。
还好昨晚分房的事情让自己多了个心眼,特意准备了钥匙,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时晚正蜷缩在床上,就刚才盛之榆的态度,从他转移话题开始,时晚就知道他真正的意思了,不过这么一会儿时间他竟然想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