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依旧昏沉,身体依旧难受,但时晚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不能坐以待毙,谁也不知道盛祁雍什么时候将自己送到那个恶心的猥琐老男人手上,如果真的到了那边那自己真的就没选择的余地了,但现在事情还有转机!!!

时晚躺在病床上计划着逃离,晚上送饭的老妇女看见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拉了拉时晚的手臂,但时晚却虚弱的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嗓音沙哑呼吸急促的说:“我身体好难受……我感觉我要死了……我……我呼吸不了了。”

老妇女见他这个样子也惊慌起来,第一次开口对时晚说话,“你怎么了!?”

时晚依旧痛苦,艰难的开口,“我……我有先天性哮喘,我……我……”

这人脸色顿时一变连忙往门外跑去叫人,而房门就这样打开了,时晚见她一离开连忙拔了手上的针头,也不顾低落下来的血珠,光着脚就往外面跑。

出了房门才发现四周昏暗,有一个走廊还有就是楼梯,向上只有半层还有一个紧闭的铁门打开应该是天台,而向下看估摸着应该有三楼高,这栋建筑的天花板很高看着像个工厂,楼梯的护栏都生锈了看着摇摇欲坠。

oga的大脑飞快运转,爬上了半层楼梯,想要将门打开,可是他体虚加上这门太久没打开过,时晚根本打不开,而就在这时从跑去叫人的老妇女也带着人回来了,时晚连忙蹲下的藏在楼梯间,捡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握在手里。

他很害怕冷汗布满了额头,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的发抖,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甚至连呼吸都放轻放慢了,在黑暗还散发着霉味的楼梯间里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声音越来越近了,时晚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那个侏儒男人的声音,极其不耐烦的对着的老妇女说:“哪那么脆弱那么容易死!?不知道外面风声多紧吗?本来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全上来了万一有人来到这该怎么办?”

“我还心烦呢,还不是吩咐了说这人不能死,一连几天都是我做饭,真让我成保姆了。”老妇女回应道。

“都少说两句吧,林煜的人将主人的动向盯的那么紧,派不来人也是情理之中,将主人的吩咐尽职做好早点结束就好了,oga本就脆弱主人也跟我说了他的身体情况本就是有先天性哮喘的,又发烧加情绪激动诱发很正常的。”说这话的是一个拎着药箱的年轻beta男人。

那个侏儒男人冷哼了一声,不悦道:“赶紧结束吧,老子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了,贫民窟的人看老子的眼神都不对劲,我迟早挖了他们的眼,等等!!你出来怎么没锁门!!??”

他这时候看见了打开的房门,老妇女惊呼道,“我刚刚一时着急就跑出来了,他虚弱成那个样子总不至于会……”

她话没说完,那个医生就连忙跑到房间里,站在门口摇了摇头道:“人跑了!!”

“妈的!!”侏儒男人啐了一个唾沫在地上,恶狠狠的说:“肯定还在这房子里,赶紧追!!!”

他们此时跟时晚的距离也就五米,时晚蹲在黑暗中的楼梯里隐藏着自己,然后拾起地上的小石头块,朝着楼梯中间的缝隙往下扔。

哐啷一声,石头直接坠到了一楼,发出声响让三人都听见了,然后三人都往下跑去,走在楼梯上就在这时oga看准了机会将本就摇摇欲坠的栏杆奋力的一踢一推,就这样五米长的铁栅栏就朝着他们砸了下去。

三人全部被铁栅栏压倒在楼梯上,摔得很重各个都受了伤,那个老妇女直接被砸的脑袋出血晕了过去,而那个侏儒男人本来就因为先天不足而无法反抗,唯一一个身为医生的年轻男人在看清了做这事的时晚后撑着痛意挣扎着起身。

但时晚却猩红着一双眼睛,明明害怕的要命,但还是咬着下唇握紧了手上的木棍狠狠的给他了一击,嘭的一声男人倒地,那个侏儒男人嘴里辱骂着难听的话,但时晚却踩在了铁栅栏上,拎着木棍给了他一棍子,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该骗我!!谁也不能让我离开盛之榆!!你这些恶心的蛆虫去死吧!!!”

人在绝境之中总是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怒意跟爱意会让一个脆弱胆小的oga生出反抗的勇气。

生着病光着脚的时晚扔掉手上的木棍,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缓过劲就赶忙往外跑。

这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地上有很多小石头或者木屑碎玻璃,但时晚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一个劲的往外跑。

oga红着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着割腕留下的疤痕喃喃道:“我不能死,我死了盛之榆会伤心的,我不能待在这,我得回去,盛之榆一定很着急了,我想他,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