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陈教授啊,”提起陈时迁,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敬佩之意,“他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只是今天上课的王老师临时有事才喊他过来代课。人家可是申大化学系的教授,听说还是剑桥大学毕业的。”
原来是老师,难怪说话做事严肃刻板,一副说教腔。
隔着百叶窗,桑酒饶有兴致地望了他一眼。
开锁公司的人把锁修好后,桑酒也没急着走。
西南角的院子里恰好有个藤条秋千,那还是桑酒小时候吵着让桑知远安上去的,可惜当初闹着要秋千的人已经亭亭玉立而做秋千的人却不知身在何处。
桑酒走过去,一个人坐在那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
院子里栽着海棠,此时正值花期,花开满园,朵朵妖娆艳丽。从远处看,就像一团团燃烧着的火焰,与绿叶形成鲜明对比。
而树下桑酒一身白色刺绣旗袍,闭着眼睛静静靠在那。
一阵暖风吹过,花瓣簌簌落下,其中一片稳稳地落在她鸦羽般的睫毛上,又随着她的呼吸缓缓掉在地上。
陈时迁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桑酒被一阵动静吵醒,恍惚间睁开眼,看到陈时迁站在她面前,眼睛突然亮了亮。
“你下课了?”
陈时迁压下眼底片刻的惊艳,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桑小姐怎么还在这?”
闻言,桑酒觉得有些好笑,起身走近他,“这里的负责人没有告诉你,这是我家吗?”
他只是今天临时过来代节课,负责人自然没必要告诉他这些,于是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候,屋子里的学生如潮水般涌出来,好几个女生手里抱着课本看着他犹豫不前,一个个推搡好一会后,终于其中一个女生脸颊微微泛红,怯生生地上前询问他。
跟上次的西装革履不同,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两边袖子挽到手肘处,衬衫底端没入腰间,勾勒出一截专属成熟男人的腰线。
他停下脚步,偏着头和女生解释问题,神态自若,依旧一副疏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