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的女儿啊,”陈老爷子虚拂了一把胡子,一脸慈爱地看着她,“不用那么生分,我和你爷爷还是老战友。你和阿音差不多大,要是不介意喊我一声爷爷就行了。”
介意!很介意!
我要是喊你一声“爷爷”,这辈分岂不是乱了!
她瞥一眼陈时迁,对方仿佛如老僧如入定,依旧不为所动,于是清了清嗓子,一脸理所当然:“我喊陈教授一声老师,自然是要称呼您为老爷子。”
她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除了江添屹都愣了愣。陈老爷子也有些意外,转头问旁边的人,“你们两认识?”
陈时迁终于抬起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见过几次。”
陈老爷子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江父江母,只是倒也没再揪着称谓,让她随意就好。
小心机达成,桑酒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这一幕恰好被对面的陈时迁看到,她一愣,紧接着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脸上尽是得逞后的表情。
陈时迁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
陈老爷子精神不大好,没坐多久就走了,桑酒也借势打算回家。江添屹小夫妻俩一齐把人送到门口,傅音一脸不舍地拉着老爷子。
趁着空隙陈时迁走过来,声音又沉又冷:“桑小姐,方便加个微信吗?”
正在包里翻箱倒柜找车钥匙的桑酒手一顿,看着他仿佛在问——
你脑子开窍了?
陈时迁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有些事想向你咨询。培训班的张老师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前几天我也给你打过电话,但你没接。”
他这么一说,桑酒想起来确实有那么回事。但这几天她忙着《灼夏》的上架,压根没仔细注意,还以为是广告推销。
眼前的人耐着心,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