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频繁的相遇让桑酒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陈时迁声音依旧疏冷,但相较于前两次,态度倒是温和不少,“概率学上把这称之为偶然事件。”
桑酒耸耸肩,心里腹诽工科直男,于是岔开话题,“陈教授也信佛?”
“不信。”他回答的很干脆,继而象征性的解释了一句,“我母亲信,我替她来的。”
听江添屹提起过,陈时迁的母亲是陈老爷子后娶的,比起陈老爷子足足小了十八岁,只可惜红颜薄命。
桑酒没兴趣打听对方的隐私,倒是被一旁卦签的小沙弥引起了注意。
陈时迁见她突然蹲下,下意识看过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下面配了一条红色山茶花国风旋裙,在这古朴的佛寺中隐约有一种“烛影摇红意缠绵”的别致韵味。
对面小沙弥问她求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染笑意,声调上扬,“那就求姻缘好了。”
陈时迁平静地偏过头,视线落在殿外一棵老槐树上。
桑酒跪在蒲团上,手里摇着签筒,一起一落的嚓嚓声在寂静的偏殿回荡着。她停下,抽出其中一支,起身凑到他身边。
“陈教授,你觉得签注是什么?”
耳边尽数是她的气息,绵长温软。
一瞬间,陈时迁仿佛觉得耳后有羽毛轻轻拂过,莫名泛起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