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道似讽非讽的声音自头顶穿进耳膜直达天灵盖。
“桑小姐,你心真大。”
人都这么说了,你还非要上赶着凑热闹。
陈时迁的言外之意桑酒听懂了,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眉毛一挑,只觉得有趣。
当事人坦坦荡荡毫不在意,反倒江添屹这个新任侄女婿看见他俩一前一后落座,顿时警铃大作,张嘴就是一番质问:“你干嘛去了!”
桑酒没搭理,就着帕巾擦了擦手,接着与隔座的傅音交换了一个眼神,“阿音,江添屹好像有些醉了。”
闻言,傅音立马转头察看,果真见他脸上泛着红,明显一副酒劲上头的模样,于是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客房拽,临走时还不忘谢她。
送走烦人精,桑酒只觉得周遭空气都舒畅了许多。
陈家的宴席在十点结束,这个时间卡的不尴不尬,说早不早说晚不晚。
偏偏连老天爷也帮她的忙,将将把车开出一里地,轮胎就扎了石子爆了胎,江家的车子又和她不顺路,最后陈老爷子索性大手一挥让陈时迁送她,还再三嘱咐务必把人亲自送到家。
坐在副驾驶位的某人一脸得意,偏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看吧,我也不想这样的。
这会儿,桑酒才惊觉得郁青说自己没皮没脸说的一点也没错。
陈时迁懒得去猜女儿家的小心思,提醒她扣好安全带后便拨档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