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自从病过一场后,精神一直不大好,晚饭过后,傅音的母亲就扶着他回房歇息了,而江添屹生怕一不小心触怒这位姨母,早早拉着傅音离开修罗场。
客厅里只余陈漪和陈时迁两姐弟,以及一旁端着报的陈家老大陈识。
沙发一头的陈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动作优雅从容,瞥了眼对面沉默的陈时迁,发出一声冷笑:“我才知道二哥的事。小弟倒是好手段,一回国就杀得二哥措手不及,往后我们兄妹几个在公司可不得好好行事,要不然不知道哪天你将刀锋指向我们。你说是吧,大哥?”
陈识坐在一旁既不说话也不表态,一味装傻充愣。
再看陈时迁靠着沙发闭目养神,丝毫不当回事。
犹如一拳砸在棉花里,没有任何反应。
陈漪见状,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浑身不通畅,索性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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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庭院里栽着几棵现下时宜的美人蕉,江添屹好不容易偷着闲跑出来抽根烟还不忘和桑酒这个陈家编外人员报备某人状况,顺便吐槽一下今晚这一顿糟透了的晚饭。
“要我说啊,这傅音的姨母和你比起来也不相上下”
说到正兴起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幕里划破一道口子。
“陈时迁,你别以为冠了个陈姓就真把自己当陈家人了!”
没了外人在场,方才所有的大度从容在顷刻间崩塌,此刻陈漪眼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你和你那个妈一样不要脸!明面上当着家庭教师,背地里却爬上学生父亲的床,贱不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