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应该不吃甜,所以就让他们给你做了一碗面。”
“陈教授,生日快乐。”
桑酒看着他,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热气不停地往上冒,一点一点渗透到陈时迁的肌肤里,身体某一处的能量像是被牵动,一路蔓延至胸口。
手腕突然被一股温热包围,他低头看到桑酒手里正拿着一串链子往他手上套。
深褐色的胡桃木珠由一根细细的红绳串在一起,每颗珠子都打磨的光滑平整,上面还隐隐约约带着淡淡的檀香。
冷白色的肌肤上突然多出来一抹深色,极致的黑和纯净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桑酒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嘛。”
抬头看见陈时迁看着自己,笑着说:“陈教授,你不会被我感动了吧?”
过往的二十八年里,陈时迁过生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从前是没人过,后来是觉得没必要。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他看着桑酒,眼神从最初的淡然再到复杂最后恢复平静。而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的是,在短短的几秒里她几乎将他过往二十八年的人生彻底揉碎。
窗外又飘起小雪,零零碎碎地落了一树。
陈时迁的声音再度恢复往日清冷。
“桑酒,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
楼下的老式收音机里断断续续唱着:
“君非良人,徒劳伤悲”
“可是,陈教授,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但丝毫阻拦不了人们过节的脚步,临江上的无人机表演愈演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