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又想起陈时迁的话。
“桑酒,你自己站在光里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站在光里。”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的逝世,她再没遇到过其他打击。不管是家世容貌还是学历事业,从来都是别人艳羡她的份,以至于她只会作壁上观,站在上帝视角评判对错,永远感受不了别人的痛苦。
陈时迁说的没错,她太自以为是。
桑酒蹲下来,坐到他旁边,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孟星见,你觉得自己恶心像个变态是因为你害怕这种畸形的感情一旦暴露,世人会对你指指点点,你惧怕异样的目光,所以无法坦然接受自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宋云生,他所承担的痛苦不比你少,你有家人兄友,但他孤身一人,除了陈时迁什么也没有。”
最后桑酒拍了拍他的背,“你放心,舅舅舅妈那边我去说,你只管坚定内心。”
孟星见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姐,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有个不正常的弟弟吗?”
“你哪里不正常了?”桑酒乜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除了长点比我差一点,脑子比我笨一点,都挺正常的啊。”
孟星见:“”
“行了,别想这么多。”
她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转过身:
“记住!”
“错的从来不是性别,而是世俗强加在我们身上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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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里,孟蘅青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试图疏散连夜赶车的疲倦。昨天他原本还在外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一结束因为妻子的一个电话又匆匆赶了回来。
林茵见状,有些心疼,“要不你先回房间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