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视线纷纷移过去。
来人一身低调的黑色中山装,身高颀长,模样出众,寡淡的眉眼勾着清矜斐冷,浑身上下散着几分漫不经心。
对方看着也就将将而立之年,却让周围人恭敬地称一句“三少”。
桑酒不由想起陈时迁,在某些方面他们似乎有相似之处。
“不过去打声招呼?好歹你也叫人家一声舅舅。”
江添屹的声音适时响起。
桑酒收回视线,淡淡地回了一句,“八百年没联系过的亲戚。”
这位孟三少全名孟见清,帝都孟家幼子,和桑酒外祖是本家。论辈分,她的确该喊一声舅舅。
孟见清的父亲和桑酒的外祖父原是堂兄弟,只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桑酒外祖这一脉迁居至申城,而主家孟氏一直留在帝都至今。
两房过去没有交集,今后也没有必要。
她本来就对这种宴会不感兴趣,趁着江添屹和人攀淡的空隙,一个人跑到露台赏雪景。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孟见清被人围坐在中间,脸上堆着三分笑。
不对。
陈时迁和他一点都不像。
孟见清是不屑市侩下的甘愿沉沦,而陈时迁是惫懒之余的孤傲慧黠。
一个是筛风弄月的竹,一个是与世无争的兰。
他们一点也不像。
……
“……就这么个事!姐,我可都按你说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