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忍住了,因为有些事要说明白,问清楚。
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很明确,
她要的不只是他这个人。
就如此刻,她抬起头眨眼问身边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极静的雪夜里,除了踩在雪上的嘎吱声,就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
月朗星稀,晴空万里。
“明天能看到日出吗?”陈时迁望着天,答非所问。
对于他逃避自己问题的举动,桑酒很不满意。
骄傲自满的人最容不得别人的无视。
于是,她往旁边移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姿态高傲,目光直视:“陈时迁,你说你要追我但你又说不出追我的理由,那你声势浩大地做这些有什么用?”
桑酒想要的答案很简单。
无非是希望他也能像她一样坦然承认喜欢。
她要的是光明磊落毫无保留的偏爱,而不是遮遮掩掩不清不楚的暧昧。
显然在这一点上,陈时迁还没有明白。
“陈时迁,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怜悯而说出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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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香山汇集了浓郁的山间雾,望过去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只闪着几簇星星点点的光。
章程澜是被冻醒的,迷迷糊糊中看到窗户打开,寒风大片大片灌进来,只好被迫无奈地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窗边时才看到旁边坐了个人,浑身汗毛瞬间竖起来,睡意全无,骂骂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