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刚坐下就听到对面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落寞,以及无端怨怼和愤恨。
“容嘉要是还在的话也差不多到这个年纪了。”
席上知道内情的人皆是一惧,下意识看向陈时迁。
陈家人对这件事藏的很深,就连孟家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桑酒也没和他们详细说过,对于陈漪刚才的话尤为不解,尤其是孟家二老更是一头雾水。
“行了,今天是时迁的喜事,好端端地提容嘉做什么。”
老爷子最先出声,脸上表情明显不满。
陈家大伯也适时出来当和事佬,“就是就是,今天这样高兴的日子,别提那些伤心事。”
“大哥说的轻巧,”陈漪轻笑了一声,她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
凭什么他陈时迁可以结婚生子安然无恙地度过一生,而他的儿子只能躺在冷冰冰的海水里。
“各位,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眼前的这个人”她指着陈时迁,表情略显狰狞,“是个道貌岸然,亲眼看着弟弟溺水还见死不救的人。”
“试问,这样的人你们还会让女儿嫁吗?”
直到听到这句话,陈时迁的眼神暗了暗,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捏紧。
孟家的人听了这番话,各自面面相觑一眼,孟家二老的脸色难看,看着陈时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容太太,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桑酒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在一片沉寂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