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她拨了拨碗里的粥,状似不经意地问。
他不说话,手指敲着桌面看着她,似乎还在琢磨怎么和她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碗里的粥已经凉了,对面的人耐心极好,不紧不慢地等着他的后话。
陈时迁率先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你早就知道了?”
桑酒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我也可以当做不知道。”
“可是,”
她的声音很轻,眼神却很固执。
“陈时迁,你甘心吗?”
陈时迁不说话了。
当然不甘心。
年少被人误解,已经让他憋屈了数年,可时过多年往事再被人翻出来,于他而言再多的解释也已是枉然。
既是枉然,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陈时迁,你要是不想多做辩解,那我就此收手,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但是,”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睛清澈明亮,“如果你不甘心,那么刀山火海我也愿意陪你去闯。”
她眼里的热烈几乎要把人灼伤,陈时迁不忍再看,双眼紧闭,十指攥紧。
再卑劣怯懦的人也有资格看到太阳。
半晌。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坚决。
“桑桑,我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被人误解。”